第三章 军方搜查

    这已经是第三天了。第一天太阳消失了十分钟，第二天半小时，今天一个小时。每一次太阳消失，温度都会骤降几度。秦天阔裹紧了身上的羽绒服，手指已经有些发凉。
    窗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后是刺耳的警笛声。几辆军车呼啸而过，车顶的探照灯在黑暗中划出刺眼的光束。
    “终于开始了吗？”秦天阔眯起眼睛。这正是他租房时就预料到的情况，所以特意选在了权贵区域附近  —  既能享受军队的保护，又不会被过分盘查。
    手机突然响了，屏幕上显示着陈小川的名字。
    “喂，小川。”秦天阔接通电话。
    “天阔，外面乱成一锅粥了！”陈小川的声音里带着惊慌，背景音里充斥着嘈杂的人声，“我这边超市都被抢空了，连瓶装水都买不到了！”
    “冷静点，”秦天阔说道，“你那边情况怎么样？家里还有多少存粮？”
    “就剩两天的了。”陈小川的声音有些发抖，“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政府也不出来说明情况，网上全是谣言...”
    “现在说这些没用，”秦天阔打断他，“听我说，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储备物资。我这边已经有军队进驻了，如果实在不行就来我这里。”
    挂断电话后，秦天阔又给其他亲友打去电话。通讯断断续续，有些人根本打不通，只能发短信。但很快，这些都变得毫无意义。
    第四天，太阳消失两小时。
    第五天，四小时。
    第六天，十小时。
    到了第七天，整个世界彻底陷入了永恒的黑暗。
    秦天阔坐在床上，借着应急灯的微光翻看着那本古书。这是父母留给他唯一的遗物，在这个世界即将天翻地覆的时刻，它成了他唯一的希望。
    “纳物灵纹...”他轻声念着书中的文字，感受着体内那一丝若有若无的元气。这是他第一次真正触摸到天地间的力量，但远远不够。
    寒风从窗缝灌进来，即便裹着厚厚的羽绒服也难以抵挡。供电已经开始限时，每天只有四个小时。煤气也所剩无几，只有自来水还在坚持着最后的供应。
    外面的情况越来越糟。军队已经开始挨家挨户搜查，收缴囤积的物资。枪声时不时在远处响起，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秦天阔站起身，走到窗前。街道上一片漆黑，只有零星的手电筒光束在晃动。他能听到远处传来的哭声和怒吼声，还有玻璃破碎的声音。
    “得抓紧时间了。”他喃喃自语。
    回到床边，秦天阔再次打开古书。书页已经发黄，边角有些破损，但上面的文字依然清晰可见。这些天来，他已经将书中的内容反复研读了无数遍。
    “修炼之道，在于借。借天地之力，借万物之势...”他轻声念着，手指轻轻抚过书页。
    突然，一阵剧烈的爆炸声从远处传来。秦天阔猛地抬头，透过窗户看到远处升起一团火光。紧接着是此起彼伏的枪声，和人群的尖叫声。
    他迅速将古书收好，藏在贴身的口袋里。这本书现在是他最重要的东西，绝不能让任何人发现。
    房间里的温度又降低了几度。秦天阔能看到自己呼出的白气。他闭上眼睛，开始按照古书上的方法运转体内的元气。
    这是一个缓慢的过程。元气就像是一缕若有若无的烟，稍不注意就会消散。但秦天阔知道，只要坚持下去，终有一天他能掌握这种力量。
    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秦天阔立刻睁开眼睛，警惕地看向门口。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在他的门前停了下来。
    “咚咚咚！”有人用力敲门。
    “谁？”秦天阔问道，同时悄悄将手伸向藏在床下的棒球棍。
    “军方检查！”门外传来一个严厉的声音，“开门！”
    秦天阔深吸一口气，缓缓走向门口。他知道这一刻迟早会来。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持冷静，不能让任何人发现古书的存在。
    打开门，三个全副武装的士兵站在门外。为首的军官用手电筒照着秦天阔的脸。
    “身份证。”军官简短地说。
    秦天阔从口袋里掏出身份证递过去。军官仔细检查了一遍，又用某种仪器扫描了一下。
    “屋里有多少人？”军官问道。
    “就我一个。”
    “储备了多少物资？”
    “三天的口粮，两箱矿泉水。”秦天阔如实回答。这些都在允许的范围内。
    军官点点头，示意其他两个士兵进屋搜查。秦天阔站在一旁，看着他们翻箱倒柜。所幸古书一直贴身携带，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搜查持续了大约十分钟。除了发现秦天阔声称的物资外，没有其他异常。
    “记住政府的规定，”军官将身份证还给秦天阔，“禁止囤积物资，禁止传播谣言，违者严惩。”
    “明白。”秦天阔点头。
    等军队离开后，秦天阔长出一口气，靠在门上。他能感觉到贴身的古书传来一丝温热，仿佛在回应他的心跳。
    夜更深了，外面的喧嚣渐渐平息。秦天阔重新坐回床上，取出古书。在这个世界陷入永恒黑暗的时刻，他必须尽快变强。
    不是为了拯救世界，只是为了活下去。
    秦天阔盘膝而坐，手中的符纸轻轻颤动。窗外的寒风呼啸，将玻璃吹得嗡嗡作响，仿佛在诉说着这个世界的不安。
    灵纹的构造并不复杂，却蕴含着天地至理。纹首引导星源之力，本体承载法则规律，纹封则是最后的点睛之笔。每一笔每一划都要精准到位，稍有偏差就会前功尽弃。
    “就像开车一样。”秦天阔抹了把额头的汗水，苦笑道，“会开不代表懂发动机。”
    焰战灵纹的制作耗费了他整整三个小时，体内元气已经消耗殆尽。指尖微微发颤，他能感受到星源核心处传来的空虚感。但这只是开始，纳物灵纹才是他真正的目标，那是足以改变命运的二阶灵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