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7章

    “这就是永恒族的因果吗？”
    看着眼前的景象，秦阳的心底，悚然一惊，迅速意识到了，自己似乎发现了永恒族因果的痕迹。
    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永恒族行踪，似乎就这样暴露在了他的面前。
    此前他曾听泽润提及过，永恒族之所以被天神族和幽冥族覆灭。
    便是因为永恒族掌握着禁忌之力，能够将族群的本源真灵，进行改变。
    变化成为其他族群。
    眼前的异兽，转化成为人类。
    不！
    准确地说，应该是人类变化成为异兽。
    变化得很是彻底，完全都是无法窥视，无法发现，这些异兽会是人类变化的。
    难怪人族追溯那么多年，研究那么多年，都是无法发现这些异兽的根脚。
    在这样的禁忌之力遮蔽下，能发现才是怪事。
    思及于此，秦阳瞳孔收缩，忍不住的咽了口唾沫。
    此时的他，都是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这样的发现，他不知道该如何作为。
    是去向天神族和幽冥族检举吗？
    若是检举的话，不知道会不会牵连到自己？
    天神族或是幽冥族，会不会直接抹除所有沾染过永恒族因果的生灵？
    不了解两大主宰族群领袖的脾性，秦阳一时都有些踌躇。
    眼前这里的一切，都彰显出跟永恒族有关。
    但，秦阳却是并没有发现具体的，永恒族的行踪。
    若是永恒族仍然存在，在极力刻意的逃避天神族和幽冥族的追杀。
    那么，自己如今发现了牠们的因果迹象。
    按理而言，永恒族应该会出来，杀人灭口吧？
    然而，却并没有。
    秦阳早已暗中警戒，随时都做好了斩断此界因果，脱身回归真灵界的准备。
    但，无有动静。
    他并没有察觉到，任何异状。
    这便让得秦阳愈发地难以理解，琢磨不透了。
    “去他大爷的，不管了，既来之，则安之。既然永恒族没有杀我灭口，那我就大胆看看，这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沉思了片刻，秦阳再度鼓足勇气，做出了决定。
    他打算继续深入调查，窥视下这些化身异兽的人类的状况。
    为何这些人类，在变成异兽时，会丧失理智，失去思维？
    为何他们在回归人类模样时，又陷入昏睡，人事不省？
    他们的本源真灵，到底是处在什么样的状态？
    是否跟永恒族掌握的禁忌之力相关？
    不知道能否从中，窥视到永恒族掌握的禁忌之力？
    怀揣着这样的好奇心，秦阳尝试着，分出一缕意识，遁入这些人类的识海。
    任何种族的生灵，其本源真灵都是如出一辙，孕育在识海之中的。
    无论是人族，还是妖族，或是其他生灵。
    无一例外。
    因此，想要窥视本源真灵，只需要遁入其识海之中，就可以有所发现。
    面对着一群近乎凡人，且人事不省，毫无反抗的人类，秦阳渗透进入他们的识海，完全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须臾，秦阳的意识，便是进入了不少人类的识海之中。
    然而，很快，他就再度有了见鬼般的发现。
    这些人类的识海之中，居然没有本源真灵。
    识海之中，空荡荡的。
    所有的魂灵波动，都是消弭得干干净净。
    仿佛，被剥离掉了，消失得无影无踪。
    识海之中，就剩下了一具空壳。
    “怎会如此？”
    秦阳骇然失声，都是忍不住的感到震撼。
    失去了本源真灵，还能活命？
    天底下还有这般玄妙？
    作为一个超脱者，且是从底层一路摸爬滚打，登临而来的超脱者。
    秦阳无疑很是清楚，本源真灵乃是一切生灵孕育生命的根本。
    没有本源真灵，也就不可能孕育出任何生命。
    任何族群的生灵，一旦失去了本源真灵，都将迅速湮灭生机。
    因此，本源真灵，不可或缺。
    这是傻子都知晓的常识。
    然而，眼前的这一切，这些人类的状况，却是完全颠覆了秦阳一直以来的认知。
    这让得秦阳都是忍不住怀疑，到底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还是真灵界出现了毛病？
    或者，真灵界跟灵墟界，有着什么巨大的差异？
    等等！
    不对啊！
    这里他娘的也是灵墟界啊。
    秦阳懵了，只觉自己脑袋瓜子都不够用了。
    “永恒族的禁忌之力，到底有何玄妙之处？居然可以做到如此诡异的事情？”
    吸了口气，秦阳不免唏嘘起来。
    他对永恒族的禁忌之力，情不自禁地产生了浓郁的兴趣。
    不是想要掌握，而是想要窥视原理。
    若是这样的力量可以普及，那么芸芸众生，是不是都可以不用再面临死亡？
    这……
    不会就是所谓的真正超脱吧？
    不会涉及到太上之上的力量吧？
    秦阳眉头挑动，对自己突然的猜想，生出了几分动容。
    能被万族称之为禁忌之力的力量，其中玄妙，必然非比寻常。
    这是毋庸置疑的。
    秦阳无法窥视，无法理解，也是无法想象。
    沉默许久，秦阳看着眼前一片白花花的景象，再度感到了难为情。
    这些异兽都是人类变化，那么，人族自相残杀，该如何解决啊？
    不管？
    坐视不理？
    当没发现？
    这些变成成为异兽的人类，到底还算不算人族？
    失去了本源真灵，牠们是否还算是活着？
    秦阳挠挠头，只觉脑袋都是变大了。
    “算了，终归是人族变化而成，落得这般地步，只怕多半不是他们自愿。不知道这样的状况之下，还有没有拯救的办法？”
    秦阳叹了口气，他想要尝试，救援这些人类。
    让这些人类恢复过来。
    生出这样的想法，秦阳便是尝试与这些人类缔结因果。
    从而循着因果的联系，去窥视追溯他们消失的本源真灵。
    然而，这样的尝试，并没有持续多久。
    秦阳便是不得不颓然地宣告放弃。
    因为，他无法缔结因果。
    这些人类的因果，似乎也都一并消失掉了。
    不对！
    准确地说，不应该是消失。
    更像是……
    太初之境生灵那种，收束了自身因果的状态。
    因此，除非他们自愿放开自己的因果。
    否则，外部的因果，很难沾染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