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3章

    当初虽然没有彻底看清楚那位‘人祖’的五官面貌。
    但，其大致的形象，却是看得很是清楚的。
    跟他如今的模样，俨然是如出一辙。
    “我真的取代了人祖？不！我就是人祖？”
    秦阳彻底明白了状况，只觉天地都是坍塌，乾坤都是逆转，世界都是倾覆。
    这颠覆了他的认知。
    完全颠覆了他的所思所想。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姮？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能回答我？谁能告诉我啊？”
    沉入青鸾湖底的秦阳，不断地呼唤姮，想要姮能够给他解释清楚。
    但，此时的他，叫天不灵，叫地不应。
    压根儿没有任何回应传来。
    秦阳如遭雷击，躺在青鸾湖底，有种茫然无措的感受。
    他分明是后时代的一个嫩头小子，转眼间却是成为了孕育人族的人祖。
    完全没有任何可比性的两个身份，几乎是颠覆了他的世界。
    如今的自己，到底该如何作为？
    若是自己是人族之祖，那自己到底要不要干预如今的古人族发展？
    自己以人族之祖的身份干预发展，又是否会改写，或是扭曲人族已成定局的历史？
    自己成为人族之祖，姮祂们知情吗？
    这是早已既定的事实？
    还是姮祂们的蓄意安排？
    又或者，这是妖族诸神施展的障眼法？
    任由青鸾湖中的暗流冲刷，秦阳躺在青鸾湖底，看着眼前的鱼虾蟹游动，他的眼神呆滞极了。
    后知后觉的他，此刻没有任何的欣喜，只有无尽的惊悸。
    如果这一切都是既定的事实，那么……
    我，还是我吗？
    我到底是谁？
    我是秦阳？
    还是人族之祖？
    或者，二者都是？
    甚至，二者都不是？
    诸般杂念，在脑中徘徊回荡，让得秦阳的心情，糟糕透了。
    “上父！”
    “上父！”
    “救上父！”
    “快去救上父啊。”
    “噗通！噗通！噗通……”
    在秦阳彷徨无措的时候，青鸾湖畔汇聚起了不知多少的古人族。
    他们看到了秦阳跌入青鸾湖的景象，不知道真相的他们，纷纷争先恐后，前仆后继的跳进了青鸾湖中。
    一个个不顾溺水身死的风险，朝着湖底潜入，誓死搭救秦阳。
    “伟大的湖泊天神，请您发发慈悲，不要伤害吾族上父。”
    “天神保佑，圣贤慈悲，请放归吾族上父平安。”
    “请各路天神垂视，为吾族上父赐福，吾族愿世代供奉，祭祀众圣神……”
    许多无能为力的人们，都是围着青鸾湖跪伏了下来。
    一个个口中念诵，虔诚祷告，不断叩拜祈求，许愿秦阳平安归来。
    这般种种行为，皆被秦阳听得清楚。
    这让得原本彷徨无措的秦阳，备受触动。
    他抬眼望向青鸾湖外，目光穿透千丈湖水，将外界的一切尽收眼底。
    清澈的青鸾湖中，数以千计的古人族如同游鱼潜入进来，朝着湖底不断搜寻。
    许多古人族都是承受不住窒息感，渐渐地出现不支的迹象，而遭遇溺水。
    湖畔周围，数以十万计的人们虔诚祷告，许愿祈求，希冀着他能够平安。
    这样的景象，让他心中大受感动。
    “这些……都是人族啊。”
    秦阳呆滞的眼神，渐渐地恢复了几分光泽：“不论我是秦阳，还是人族之祖，我的使命，都应该是庇护人族世代永昌啊。”
    “无论是古人族，还是未来的新人族，与我都是同属一脉。无论是秦阳，还是人族之祖，亦都是人族的一员。”
    “只要如此，那我又何必去斤斤计较，在乎我是秦阳？还是人族之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