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有积极情绪。
    也有负面情绪。
    这音乐，快到让人心跳加速，兽血沸腾。
    那种澎湃。
    那种紧张。
    有一部分积极，也有一部分负面。
    “小曹是哪个学校毕业的？老师是谁？”老太太开门见山。
    她听到了。
    自然觉得，这种实力的孩子，绝不可能是普通老师教出来的。
    也不会是普通的学校。
    只是，
    老太太仔细回想，努力的回忆，实在没想起有哪个姓曹的孩子。
    按理说不应该。
    国内学钢琴的孩子虽然有上百万，但顶尖的圈子就那么大。
    如果有一个这样级别的年轻人，她至少应该有所耳闻才对。
    她是退休了。
    但不是死了！
    可惜，
    她上楼这几秒钟，搜索了无数的记忆，想不到，一个都想不到。
    最恐怖的是，老太太都想不起来这是哪首谱子里的。
    难道是原创？
    这天赋也太逆天了吧？
    老太太很多年没有收徒了，她都动了心思，甚至都有些忐忑，感觉自己似乎收不起这样的学生。
    刚才的距离太远，她听的不是特别真切，很多细节没有听到。
    但即便如此，
    她也感觉这孩子，实力比灵灵和月歌强太多。
    完全不是一个层次的。
    或者只有自己……不对，只有自己最好的时候，或许才能比得上一二。
    现在的自己都不行。
    光是这个速度，就让自己望而却步。
    ……
    “我不是专业音乐学院的，也没有专业的老师，我以前……在少年宫学过，后来都是自己练的。”曹诚随口找了个借口。
    有些东西它无法解释太多。
    师承环境真的很重要。
    不是你说自学就能学的。
    尤其是这个年代，网上的教程都不多，哪像以后几十年，很多大师都开始有网课。
    那可是正儿八经的大师。
    现在的大师，都藏着呢！
    “这，这怎么可能。”老太太惊呆了。
    果然，
    曹诚失笑：“其实也不算自己练，长大后碰到一个大爷，他教过我一段时间，只是我不知道他叫什么，脾气很乖张，就喜欢抽烟喝酒，天天醉着……”
    勉强算个借口。
    老太太恍然。
    脑海中又开始风暴，思考这个大爷是谁。
    大爷的话……应该就是六十多岁。
    会是谁呢？
    符合年龄的倒有不少，脾气怪的也有一些。
    “臭弟弟……你，你……”
    任月歌似乎在这个时候才彻底回过神来：“你居然，这么厉害？”
    “低调低调。”曹诚压了压手。
    各种情绪，每隔几秒钟，还会冒出来一点。
    老太太开口：“能不能再弹一次？”
    “呃，行吧。”
    曹诚这次降速了。
    一分半钟之后，老太太缓缓睁开眼，一抹黯然，果然，这孩子的硬实力强到离谱，稳的一匹。
    不是她能够收徒的。
    就算她最好的时候，也比不上吖。
    这曲子还是原创！
    “有没有兴趣来音乐学院进修？”老太太邀请。
    随后连声道：“你的基本功没有任何问题，实力也可以登堂入室了，进修只是一个名目，可以拿到学校的资源，更容易走向国际。”
    任月歌这次也听的很认真。
    才明白刚才的臭弟弟有多强。
    “臭弟弟，还不谢谢老师？”任月歌有些急声。
    曹诚却摇头：“谢谢老师好意，但我志不在此啊。”
    “……”老太太一叹。
    任月歌急了：“臭弟弟你……”
    虽然老师说的话不多，给的承诺也不多，但她知道这个机会有多好。
    可以登堂的呀。
    未来最差也是一个名满全球的钢琴大师。
    再加上原创的话，以后他死了，青史留名，并肩各种远古大神。
    “如果，”
    “你什么时候改主意了，来找我。”老太太情绪恢复的很快，一阵失落之后，又变得慈祥。
    “好的老师。”曹诚难得正经一回，点点头。
    毕竟刚才拒绝后，老太太应该是暴击了一下。
    看来是真的失望。
    ……
    老太太离开去做饭。
    任月歌咬牙切齿，抬手拧着曹诚的耳朵：“臭弟弟，你知道这机会有多难得吗？”
    “你知道我平时多懒吗？”曹诚没好气的拍掉她的玉手。
    “……”
    任月歌更气：“你就因为懒？所以说什么志不在此？你这是浪费天赋。”
    “你懂个啥。”
    曹诚摇头。
    他大概也明白机会不容易，可他的天赋太多了。
    他最大的天赋，就是收集负面情绪。
    只要这条路不断，他未来会的东西太多了。
    完全没必要单走一条路。
    灵灵一直没说话，但看曹诚的眼神，却变得奇怪起来。
    好强啊！
    房间内有些沉寂。
    负面情绪还在飘，偶尔闪过几个积极情绪。
    这一把是丰收了。
    曹诚也乐的清闲：“你们玩吧，我下楼帮老师配菜。”
    等曹诚离开。
    任月歌气呼呼坐在钢琴椅上。
    “这个臭弟弟，太懒了。”
    灵灵低声：“师姐，能不能让这个哥哥给我写个谱子呀？”
    任月歌诧异。
    灵灵道：“我想学刚才这个曲子。”
    任月歌叹了口气：“回头我问问他，我现在正心烦呢。”
    灵灵轻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嘛，他志不在此，但师姐可以把哥哥的本事学到手吖，还能找他谱一些原创的曲子，好多啊。”
    任月歌闻言一怔。
    紧接着眼前一闪。
    “对呀！”
    “你倒是提醒我了。”
    “这个臭弟弟别想偷懒，我要他天天给我写原创钢琴曲。”
    任月歌起身：“肘，谈判去。”
    灵灵惊讶：“还需要谈判呀？”
    任月歌点头：“那可不，你可不知道他有多气人，而且懒，他大学毕业之后也不去工作，天天在广场上跟一群老头下象棋，偶尔还去麻将馆和大妈们打牌，就是不去赚钱。”
    “还喜欢气我。”
    “这个臭弟弟，要是知道我想要原创曲，肯定会开出一些讨人厌的条件。”
    灵灵闻言更加好奇了。
    如果是之前听到这些话，她可能会跟“二姐”一样，觉得这家伙不学无术，是个街溜子。
    但见识到了水平之后，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级别的水平，但肯定比她要强得多。
    那么第一印象就固定了。
    再看曹诚干的那些事情，不但不觉得不学无术，反而还觉得……有意思！
    真是一个有性格的哥哥。
    二人下楼后。
    就听到厨房里的对话声。
    老太太惊讶：“没想到，你还会做饭？这刀工可不简单呀。”
    曹诚谦虚道：“略懂略懂！但，志不在此！”
    老太太：“……”
    灵灵：“……”
    这话耳熟！
    “……”但任月歌脸色一黑。
    他居然会做饭？
    中午的时候，狗说他不会做饭？
    不对。
    任月歌想起自己也说了。
    中午，狗骗人！
    【叮~+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