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1章

    随着接近光柱所在位置，视线中也逐渐多出了一道道修士的身影。
    混在人群中，苏言并未表现出有任何不同，也并未与周遭其他修士进行任何交流。
    只是，没等走到光柱跟前。
    突然人群一阵骚乱，紧接一道道身影停在原地。
    苏言跟着停下脚步，透过人群，小心翼翼向前方看去。
    却见人群前方，五名身材魁梧，浑身气血十足的壮汉，正光着膀子，挡住众人去路。
    五人并排而立，浑身散发着慑人煞气。每有修士走到几人跟前，都会短暂停留。
    与此同时，一个个修士也都会神情麻木的从怀中取出一块块灵晶碎片，交到对方手中。
    得到对方点头示意后，这才继续前行。
    在场修士，数以千计，却被五人所阻，速度这才慢了下来。
    “嗯？这是……光明正大的打劫？”
    “看这些修士的样子，似乎对此早已习以为常？”
    苏言瞳孔微缩，遥遥观望的同时，也在默默思考分析。
    来此半年，他也收集不少信息，但这种情况，却还是头回遇到。
    更无法理解，上千名修士，竟会被区区五人所阻。
    疑惑归疑惑，尚未完全弄明白眼前情况，苏言也没有多做什么，当即不动声色，悄然退至人群最后方。
    紧接目光在周遭打量，很快便锁定不远处一名满头花白，看起来足有六七十岁的老者身上。
    老者身材矮小，身形消瘦，满脸皱巴巴的褶皱，好似枯树皮。
    一身略显宽大的深灰色长袍，再加上有意缩着身子，更显得身材矮小。
    乍一看去，给人一种行将就木，日木西山感觉，好似随便一阵风都能将他吹倒。
    可苏言眼光毒辣，一眼看出，老者神色有异。
    相比其他神情麻木，似乎早已认命的修士不同，一双浑浊眼球，眼底有一股极具韧劲的精光在悄然流转。
    那精光掩饰的很好，却难掩对生的渴望。
    苏言无意窥探对方的秘密，但这样的修士，却是打探消息的最佳人选。
    其他神情麻木，明显认命的修士，早已形同傀儡。
    从这些修士口中，根本问不出什么有效信息。
    这……也是苏言半年来收集打探消息所得的收获之一。
    深吸一口气，苏言当即悄然上前，走到老者跟前。
    没等开口，对上对方眼神，就见对方眼中流露出深深的警惕。
    淡然一笑，苏言忙道：“耆老，打扰了！小子初来此地不久，想问问眼前这是什么个情况？”
    面对苏言的询问，老者丝毫没有放松警惕的意思。
    审视目光快速在苏言扫过，眼见苏言面带笑意，确实不像有恶意的样子，这才撇撇嘴，道：“还能什么情况，打劫呗！”
    话中，难掩对前方五人的厌恶。
    “打劫？难道碧云轩就不管？”苏言面带微笑，神色略显恭敬的继续询问着说。
    “碧云轩？哼，对他们来说，放这么多人在这里，为的就是采集灵晶。至于由谁来提供，重要么？”
    “在这地方，人命贱如草芥，就算死上一两个又何妨。肉身损毁，元婴也可拿去百丈坊市进行交易。只要不造成大规模伤亡，谁会管那么多。”
    老者继续开口，话语中蕴含着深深怨念。
    苏言忙继续追问道：“可没了灵晶，众人难免受毒瘴之害，肉身消殒。大规模伤亡，也不过时间问题，碧云轩不也一样少了人采集灵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