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那也是我的孩子

    卫祺思虑再三终究还是开了口。
    “那个孩子在宋小姐身边待的久了应该只是习惯了并不是不认这个母亲，你也实在没必要这般的对待。”
    卫祺开口就是这样的抱怨，程如霜虽然心里不爽，可终究还是耐了性子愿意跟卫祺聊上一聊。
    这还是自己活了这么久那是第一次主动跟自己提起这个问题。
    不管态度如何总还是有一个想要解决这件事情的心愿。
    这个事情还是越早处理越好再继续拖下去对于孩子来说也实在不是什么好事。
    看着眼前的人，程如霜只是将目光落在了外面的凉亭之上。
    “孩子已经睡了，去外面聊吧。”
    卫祺揉了揉眉头，便随着程如霜一起朝外走去。
    程如霜余光之中自然也发现了卫祺者疲惫的神态。
    于是便朝身边的桃花吩咐。
    “去给王爷泡一壶醒神的茶水。”
    桃花答应一声，随后便匆匆离去。
    两个人在凉亭之中坐下，卫祺望着程如霜，也觉得对方的神态并不是那么的安定。
    他还是不住的开了口：“今日你去公主府上了。”
    面对卫祺的质问，程如霜并不觉得意外。
    毕竟自己去公主府的事情，恐怕今天一路上也已经被人尽收眼底了。
    更何况卫祺回来，会问自己的行踪也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情。
    不过程如霜并不打算回答卫祺的这个问题。
    毕竟现在看起来长公主那边似乎有自己的计划。
    而之前卫祺这边的态度也是十分明确的。
    就是不希望妇人参与到政事的讨论里面。
    程如霜索性没有在说什么，也没有回答卫祺的这个问题，这是继续将话题引导的卫祺前面所提到的。
    “难不成卫勇的事情王爷就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程如霜再一次提到卫勇，卫祺也不由得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刚刚那个孩子抱着我的大腿哭。”
    说到这句话的时候程如霜也不由得感到心头一阵刺痛。
    鼻子也是忍不住一酸。
    以程如霜对自己孩子的理解自然不是那爱哭爱闹的孩子。
    更何况这么多年在宋芸这边作威作福，也不是那般脆弱的样子。
    自己今天竟然让这么一个颇有自尊的孩子在自己一向不敢靠近的父亲面前露出软弱的样子。
    也只能说明今天自己的确做得太过于过分了。
    可是虽是这样程如霜仍旧还是把心一横，发现中的柔软尽收了起来。
    “哭了。那又怎么了？他推了妹妹就对吗？”
    听着程如霜如此强硬的话语，卫祺面色顿时冷淡了下来。
    “你也只是三年没有见到这个孩子，难不成在你的心里他就不是你的孩子了吗？”
    这话，就像一柄锋利的长刃直接刺入了程如霜的胸膛之中。
    为什么自己的良苦用心在卫祺的面前总是这么的充满了心机。
    要么就是用最坏的可能来揣摩自己。
    或者在对方的心里自己永远都是这么一个算计的人。
    程如霜嘴角不由得勾起了一丝苦笑。
    而下一刻，却又尽数收了回来，只是对着卫祺十分坚定的笑了笑。
    “我的孩子？王爷实在是说笑了，如果是我的孩子怎么会口口声声的要认宋芸为亲娘呢？”
    听着程如霜还在纠结在这件事情上，卫祺不由得叹息了一声。
    “一个小孩子能有什么分辨的能力，只不过是谁对他好他就跟谁好而已，只要你好好的把他带在身边过不了两三年他就会忘了之前的宋姨娘的。”
    这程如霜怎么也没有想到卫祺竟然能说出这么浅薄的话来。
    现在把这么倔强的一个孩子强行留在身边，不管怎样去爱，他都还会记得是自己把宋姨娘从他身边给剥离开的。
    到时候这个孩子仍旧会恨自己一辈子。
    或者说，在这个孩子的眼里宋姨娘永远是一个无辜的人。
    若是其他的事情程如霜也算还是可以原谅。
    可是这个孩子对他的亲生妹妹并不算得上友善。
    这是程如霜所不能接纳的。
    毕竟这件事情关乎到做人的底线。
    即便是自己的这个孩子对自己没有母亲身份的认知但对于自己的妹妹又为什么要如此的苛刻呢？
    毕竟宋芸并没有带过来另外一个小女孩来接替卫意的位置。
    如此看来只能说明这宋芸已经把卫勇从自己的身边给抽离了。
    “这么多年王爷不是也没有在对方的什么说出其他的话，其实这件事情似乎也不能全都怪在宋芸的头上的，如果在这期间王爷能多多关心这个孩子的话似乎也不会到这个程度。”
    程如霜这话也的确是在埋怨。
    可是卫祺一时之间也急着说出什么话来。
    毕竟这也的确是事实。
    可是事到如今却也不是相互抱怨的时候。
    卫祺终究还是开了口。
    “即便如此，你也实在不要对这个孩子如此不在意，毕竟他还这样的小。”
    卫祺能为了这个孩子过来求自己也的确是说明一个问题。
    这孩子的确是受了很大的伤害。
    可是即便如此程如霜却仍旧还是咬定了心里的打算。
    “既然王爷可怜孩子，那就多一些亲近，在他真正想好要是认谁做母亲之前我是不会再靠近卫勇了。”
    没想到程如霜就将提到自己的孩子都是直呼其名并不愿意喊上对方的乳名。
    卫祺终究也只好叹息一声。
    “你果然还是这么的毫无感情，跟你的姐姐确实不一样。”
    程如霜今天也算是明白没人让宋芸去靠近卫勇也是卫祺的意思。
    可是那又如何，自己对于卫祺来说不也一样是这么一个不可靠的存在吗。
    程如霜嘴角扬起一丝无畏的冷笑。
    “当然不一样，又不是亲姐妹。王爷所看重的温和有礼，也从来不是妾身所具有的品德。”
    程如霜这样子实在是冷淡的可怕。
    卫祺望着对方，却觉心头一阵空落落。
    “你变得让我觉得很陌生。”
    卫祺看着对方终究还是忍不住说出这话。
    程如霜嘴角只是扯起一丝苦涩的微笑。
    “妾身一直是这样的一个人，只不过是王爷没有了解过我而已。”
    从前的那些在乎，事到如今却也全都显得如此廉价。
    程如霜这三年也的确悟到了一个道理。
    感情自然是要拿给值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