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做死对头的猫15

    一直等到八点半，凌崖也没回来。
    姜芙一回到自己的地盘，马上拿起手机，打开抖音。
    一晚上过去，她的粉丝已经有四位数了！
    但评论区的质疑声也更大了！
    第一条视频的点击量，已经破了十万！
    姜芙赶紧又打开另一个平台，慢手。
    慢手上的数据略少了一些，但其实也没差太多。
    区别就在于，慢手上骂她的网友更多，骂她的话也更加难听。
    姜芙抓紧时间，用昨晚拍的素材剪辑了一段视频。
    上传成功，她也顾不得回复评论，放下手机就开始打扫卫生。
    店里少了大头，确实不方便，尤其姜芙现在还成了半人半猫的状态。
    可是，雇人也不是一件那么容易的事。
    姜芙一边干活，一边发愁。
    有压力就有动力，想了半小时，还真叫她想出来一个办法。
    这个办法，说起来也和虞可可有关。
    她其中一个兽夫，叫黑鲛的那个，如果不出意外，此刻正被关在H市的黑市地牢里。
    人口买卖，在现代社会，当然是违法的。
    但这种现象，至今没有完全杜绝。
    更别说还没有成年的兽人。
    在某些人类眼中，稀有的种族意味着可以卖上一个好价格。
    而且，一个种族之所以变得稀有，说明要么繁衍艰难，要么成长缓慢。
    同时也就意味着凝聚力差，根本不存在复仇的可能。
    鲛人一族，恰是如此。
    他们属于一种高智慧生物，对婚姻十分忠诚，在挑选伴侣这件事上可谓挑剔。
    久而久之，鲛人数量越来越少。
    黑鲛本人血统精纯高贵，但他没成年，能力尚未解封。
    被抓之后，被直接送进地牢，等待售卖。
    他长相俊美，本应该卖个好价钱，但黑鲛用骨刀割了自己的脸。
    再好的货，一旦破相，都卖不上价了。
    黑市的人气疯了，把黑鲛打得奄奄一息，也不给治，就让他等死。
    “但愿还没死。”
    姜芙匆匆在门口挂了一个“暂停营业”的牌子，出门后还本能地想去开小面包。
    “忘了小面包变老面包了。”
    她一拍脑门，迅速扫了一辆共享单车，一路都快踩出火星子，总算用最短的时间赶到目的地。
    黑市，听着高大上，其实也就在一栋半旧不新的写字楼里。
    姜芙一走进去，立即有工作人员迎上来。
    她低咳一声，左右瞄了瞄，然后才小声问道：“你们这里有兽人吗？”
    工作人员脸上的笑意淡了淡，但还算客气：“女士您好，兽人的价格高昂……”
    说着，忍不住上下打量她两眼。
    看穿戴，实在不像能买得起兽人的。
    姜芙尬笑：“又帅又年轻的，自然价格高昂，如果换成年老色衰的，或者有什么残疾的，总能便宜一点吧？”
    闻言，对方看她的目光更古怪了。
    啧，看着好端端的一个小姑娘，竟然有不为人知的癖好！
    工作人员刚要说不能，忽然想到了什么。
    地牢里，不是关着一条被打得半死不活的鲛人吗？
    还破了相了！
    要是自己把这么一个瑕疵品、报废品卖掉，这个月的销售之星一定跑不掉了！
    荣誉称号还在其次，关键是那笔丰厚的奖金！
    他对姜芙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她跟自己去旁边细谈。
    到了无人的角落，他才压低声音：“您大概能出多少钱呢？”
    再便宜，那也是兽人，活的！
    姜芙想起原著里的价格，她比照着，往下又降了一点点。
    一听这个数字，工作人员暗暗吃了一惊。
    小姑娘看着没啥社会经验，倒是很会砍价。
    这个价格，以他专业的目光来看，还真的有可能买到那条鲛人！
    反正他指不定哪一秒就咽气了。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一经售出，概不退换。
    哪怕刚一走出黑市，那鲛人就咽气了，她也得自认倒霉！
    他装模作样地拿起对讲机，询问了几句。
    “请跟我来。”
    姜芙跟上。
    十分钟以后，姜芙领着一个面部毁容，孱弱不堪的年轻男人走出写字楼。
    她本想骑单车载他，看了一眼他那风一吹就倒的小身板，姜芙掏出手机，叫了滴滴。
    路过商场，她还让司机停下，自己跑下去买了两套衣服。
    让姜芙吃惊的是，黑鲛居然没有趁机逃跑，乖乖留在车里。
    不过，就算他试图逃跑，她也有办法。
    因为黑鲛的体内已经被植入了一枚芯片，黑市给了姜芙一个手环，她可以随时启动开关，强大的电流会让最强壮的兽人当场昏迷。
    “给，你现在就换上。”
    姜芙把袋子塞到黑鲛的手上。
    他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还有血污，实在不能继续穿了。
    没看司机总是偷偷瞄他们吗？
    说不定真的把他们当成一对玩过头的主奴了！
    姜芙可不想背这口黑锅！
    黑鲛也不矫情，拿起新衣服就往身上套。
    等二人下车的时候，他看起来已经好多了。
    姜芙带他进店，介绍起这里的环境：“这是我爸妈留给我的店，他们都不在了，现在只有我自己，哦，还多了一个你。”
    她指了指楼上：“上面是健身房，生意不好做，没什么人了，所以我把一楼改成轻食店，主要做外卖。”
    黑鲛看着周围，还是没开口。
    “对了，你饿了吧。”
    姜芙从冰柜里取出三明治，简单加热一下，递给他：“先凑合吃。”
    迟疑了几秒钟，黑鲛接过去，三口两口就吃光了，嘴角还沾了一点酱。
    姜芙：“……好像还有俩，都给你吧。”
    黑鲛一口气吃了三个，这才饱了。
    “你以后每天的工作就是打扫楼上楼下的卫生，收快递，干一些零活。我不在的时候，把店看好，别丢东西。”
    姜芙整理出来一间储藏室，摆上一张行军床，让黑鲛晚上睡在那里。
    至于她的卧室，才不会给他！
    黑鲛就一直默默地跟在姜芙的身后。
    等她铺完床，他才迟疑着开口：“你晚上……不需要我伺候？”
    姜芙随口回答道：“我晚上不睡这里。”
    黑鲛又瞥了一眼窗外，天色还亮着：“那你要和我在白天交配？”
    姜芙：“噗！”
    她叉腰狂怒：“不必以身相许！你当牛做马就可以了！”
    不是她说，这些兽人的脑子里怎么就只有“交配”这两个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