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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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不易！
    也曾想笑傲人生，奈何尘俗多烦扰。
    自回到现实世界后，考虑得多了，生命也重回了“生老病死”，嗟叹岁月无情。
    “《追梦人》那么快就放完了？时间过得好快。咳......好冷啊！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多么像年少时进入到黑暗世界的状况。咳......这江枫渔刺得可真狠......下一首歌是什么呢？”
    安魂曲伴随生命的最后一刻，也算是一种幸运。
    “从远处听见叹息的诗，在呼唤着旧日名字。从远处看见某个影子，在挂念着落日情意......”
    全作透过窗口，发现远处的一个小山头伫立一个人影。
    水雾弥漫，氤氲笼罩，仿似人间仙境。
    仙境有仙女，曼妙的身姿在激荡青春的炫丽。
    幻觉么？
    难道生命将要尽头时的幻想？
    “前面的匪徒立刻停车，立刻停车！否则开枪了！”
    越野车完全没有停止的迹象，反而马达声更凌厉更响。
    “尘世里至爱没法相依，就算活着没有意义。人远去破碎是她的心，静悄地在滴着情泪。”
    啊！歌词里有对至爱的留恋与伤怀。
    活着真好，一切都是美好的。
    只是这美好只能在幻想中
    “开枪！”
    顿时，枪声大作，盖过引擎声；黑暗中，密集的枪火交织成火网，怒吞一切！
    越野车依然在冲，车窗被击碎，车头千疮百孔。
    眼看就要冲上桥上，蓦地，越野车打转，冲断栏杆，飞向江面。
    半空中的越野车依然开动着，轮子擦出火花，煞是骇人。
    在众目睽睽下，越野车去势已尽，直坠下去。
    “空虚失落，倾出我一生情和义。撕破的前事，也许修补恐怕不易......”
    轰！
    像炮弹，像陨石，深深地扎进水里。
    溅起数米高的浪花，巨大的波纹打破江面的宁静。
    江水不急，但足以吞噬越野车。
    片刻，原本还在水面浮着的越野车沉入水里。
    只留下一大片涟漪诉说刚才的惨状。
    江边，桥上，站满警察。
    “派消防艇速来打捞车里的人，不管是死还是活。那越野车等天亮再打捞。”
    “是！”
    大冷天浸泡在水里，幸存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这一夜，廉城不眠。
    这一夜，不明事物暗涌波动，各方势力蠢蠢欲为。
    这一夜，有一伊人梨花落尽，哪堪一夜哀愁。
    ......
    “什么？”
    林尽染虎躯一震，猛地站起，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
    他忙道：“你再说多一次。”
    那名属下也难掩内心的激动，道：“根据线报，莫邪堕落九洲江，下落不明。”
    林尽染问道：“谁做的？”
    “我做的。”
    江枫渔阴冷的声音响起。
    林尽染循声望去，眼睛为之一亮。
    他问道：“你受伤了？”
    江枫渔坐在轮椅上，由丰姿绰约的老板娘缓缓推进来。
    江枫渔一脸自豪，道：“这就是对付莫邪的代价。”
    林尽染呵呵笑道：“任何人对付莫邪，都要付出惨重代价。你还能完整地回来，看来，你擅自主张的行动，还起到有效的作用。”
    语气带有愠意。
    只是，这个利好的消息鼓舞人心。
    他也不能责怪。
    江枫渔一挥手，示意那名汇报的属下退下。
    那名属下鞠躬，然后疾退。
    江枫渔兴奋问道：“世叔，我做得怎么样？”
    林尽染眼中充满激动，竖起拇指头，道：“非常好。”
    江枫渔道：“我吃一枪，我捅他腹部。那血啊，流得到处都是。若沾水，估计能染红九洲江。”
    林尽染忽地问道：“你利用墨纯？”
    江枫渔阴鸷的眼睛闪过光芒，道：“世叔果然料事如神，不错，我是利用墨纯。”
    林尽染忽地一瞪，肃声道：“下不为例，以后不得使用墨纯这个资源。”
    江枫渔忽感眼睛一痛，忙低首看着包扎大腿的纱布，道：“是！”
    好厉害的杀气，一个眼神就能化作一把利剑隔空刺到。
    林尽染道：“自从七彩之心爆发后，我感受到越来越多的不明事物正破茧蝶飞，廉江将会成为轴心地，吸引全世界黑暗强者的到来。”
    江枫渔明白，若过度刺激墨纯，可能引起一系列变化，到时猎杀墨纯的前神族余孽就会找出墨纯的母体。
    现实墨纯虽然有黑暗墨纯的保护，但事情的变数往往出人意料。
    再者，林尽染虽然与前神族存在合作关系，但念及黑暗墨纯的恩情，或者存在别的顾虑，万万不会联合前神族余孽杀害现实墨纯。
    江枫渔道：“世叔岂是池中之物，利用七彩之心的力量回到过去，斩杀仇敌黑暗之神，建立宏图霸业，统一黑暗世界；然后结合前神族的结阵力量，以七彩之心推动最高级别的玄气领域，打通两个世界，统治两个空间，成为史无前例的神！”
    林尽染眼中发着光，在憧憬，在陶醉。
    片刻，他冷静下来，道：“愿望很好。自从获得七彩之心，我内心汹涌澎湃，恨不得回到黑暗之神的时代，结合七彩之心的力量，启发最高级别的玄气领域。可惜啊，七彩之心于这个世界，简直是暴殄天物。”
    江枫渔道：“世叔总有一天能参悟七彩之心，如何穿越时空，回到过去。”
    林尽染闻言，狂笑不已。
    良久，他才说道：“莫邪既然生死不明，那我们就应该露露脸，重新竖起大旗。还有，派人参和进去搜索那片水域，务必死要见尸。”
    江枫渔道：“这个我会吩咐下去。”
    林尽染点点头，忽地问道：“莲妁呢？”
    江枫渔道：“她最近很少出现，都不知道在哪里。”
    没人抢功，乃再好不过。
    林尽染道：“她那边的工作耽误不少，影响很大。等你伤好了，你接手莲妁的所有工作吧。”
    江枫渔闻言，精神一震，道：“我定当做得妥妥当当，不辜负世叔的期望。”
    林尽染微微点头，道：“下去养伤吧。”
    “是！”
    江枫渔恭声道。
    老板娘鞠躬致意，丰臀一扭，推着轮椅走开。
    林尽染忽地坐下，仰望天花板，嘴角露出不经意的微笑。
    ......
    此时，轩辕长生那边乱作一大团。
    轩辕长生轩眉紧锁，脸色凝重。
    吹雪躺在沙发上，竟然在撕花。
    朵朵玫瑰惨遭摧残。
    地上，沙发上，尽是花瓣。
    伤心的花瓣！
    小妹呆坐在一边，当那边传来噩耗时，她不喜反悲。
    这个臭男人死了？
    为什么欢喜不起来？
    她忽然有一种哭泣的冲动。
    最后，她还是像雕塑般静坐。
    坐烂天地，坐到发霉！
    三人缄默许久。
    久到忘记自己的存在。
    不知何时，吹雪发话了。
    “接下来该怎么办？”
    “等。”
    轩辕长生轻轻吐出一字。
    等？
    还有什么好等？
    吹雪不明白，也就不问了。
    小妹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问道：“等什么？”
    “等奇迹。”
    奇迹？
    （主角光环？）
    （坑爹的主角不死传奇？）
    生命从来不缺乏奇迹。
    因为奇迹，所以传奇。
    汶川地震涌现不少奇迹，铸就了不少传奇。我们在感叹生命顽强的同时，还为自己祭奠逝去的光阴，从而庆幸“我还活着”的人生。
    路很长，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
    退一步海阔天空，思一下风平浪静。
    睚眦必报，还是韬光养晦？
    轩辕长生有些许担心游雪玫的情绪。
    女人的善变往往不按常规出发。
    从那边传来的讯息，游雪玫哀伤欲绝，却能权衡利弊，按兵不动，只是派人去接墨纯。
    轩辕长生放心了。
    星期五的夜晚很漫长，仿似有十年光景。
    最后，那边传来喜忧参半的消息：警方未能搜寻不到尸体。
    死要见尸，活要见人。
    既然未能打捞到尸体，那么，一切都不可过早定论。
    所以，轩辕长生寄托于“奇迹”。
    吹雪惊诧道：“这可能吗？从江枫渔发表声明对这起事件负责时，莫邪注定凶多吉少。以江枫渔的手段，肯定重创莫邪。还有，莫邪完全可以弃车逃离。他宁愿冲进江里，说明他已经无法逃离。”
    小妹惊恐道：“根据情报，江水染红一大片。他受了很严重的伤，所以放弃了逃跑的机会。”
    轩辕长生道：“如今未能捞到尸体，我们不妨往乐观的方向想，不能让林尽染有机可趁。一旦我们这边阵脚大乱，那就遂了林尽染的心愿。”
    吹雪沉默，依然撕花；小妹拨弄披肩的青丝，似在思考某些事。
    轩辕长生忽地说道：“李总管，接通游雪玫的专线。”
    “是！”
    挂在墙上的喇叭传来恭敬的声音。
    很快，那喇叭再次响起。
    “老爷，已经接通。”
    “嗯。”
    轩辕长生忽地露出复杂的脸色。
    很快，他收敛心神，专心连线。
    “游前辈，你还好吗？”
    “我......我还好。”（声音嘶哑艰涩）
    “很难过听到莫邪的噩耗，请节哀顺变。”
    “连你也认为他魂归九泉了吗？”
    “我从来都不认为莫邪是一个弱者，他福星高照，肯定能逢凶化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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